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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(第2页)

杀手的子弹擦过苏小棠耳际,她咬开油纸,银针在掌心排列成北斗状——这是母亲临终前教的“七星迷踪针”,专刺大血管附近的麻筋。第一枚银针射向对方手腕,枪声顿时变调,第二枚钉住脚踝,杀手从半空坠落,渔网恰好兜住他。

“没事吧?”陈俊航在老钟的搀扶下赶来,虽然看不见,却准确地抓住苏小棠的手腕,摸到上面的细汗,“我听见银哨响了,就知道你用了‘双哨共鸣’。”

苏小棠摇头,将杀手后颈的条形码展示给他,又在他掌心画了个“锚”。陈俊航的脸色骤变,这个标志不仅代表黄海光,更代表当年父亲在码头救下她时,遭遇的正是黑锚的埋伏——原来,一切的起点,都是黄海光的阴谋。

警方到来时,大厦底层的示威者已被控制,带头的正是李大夫的小舅子,口袋里搜出的煽动传单,落款是陈立明的私人印章。陈俊航坐在会议室,听着周董事向警方陈述,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:“当药誓被鲜血激活,陈氏的船,终将航向月棠的港湾。”

深夜的永新密室,苏小棠跪在刻着星图的地砖上,陈俊航握着她的手,将银针刺入她指尖。鲜血滴在密卷的血印上,羊皮纸突然发出微光,浮现出完整的“月棠十二号”配方,以及两行褪色的小字:

“苏氏女血,陈氏骨血,合契之日,永夜成昼。”

“小棠,”陈俊航声音发颤,“父亲当年没说完的话,是说只有苏家的血脉,才能激活月棠秘方,而我……”他摸向自己胸口,那里有块与苏小棠相似的烫伤疤痕,“五岁时得过一场怪病,是你母亲用月棠血誓救的,所以我的血,也有苏氏的印记。”

苏小棠愣住了,终于明白为何陈老爷子会在码头救下她,为何银哨分作两枚,为何陈俊航的掌心纹路与密卷上的星图完全吻合。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记住月棠巷十二号,那里有你的另一个家。”

密室顶端的天窗突然打开,月光照亮两人相握的手,银哨的海浪纹与星图重合,发出清亮的共鸣。陈俊航看不见月光,却能感觉到苏小棠指尖的温度,比任何星辰都温暖。

与此同时,新月岛的别墅里,方燃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密卷扫描件,终于破译了最后一行小字:“若陈氏后人失明,苏氏女需以血为引,复明之法,藏于月棠十二号。”她的手突然发抖,想起在木屋看见的场景——苏小棠为陈俊航处理伤口时,血珠曾滴入他眼中,当时以为是巧合,原来那就是复明的开始。

“叩叩——”

黄海光推门进来,袖口沾着码头的海盐味。“陈俊航拿到了密卷,”他扔给方燃一份文件,“但他不知道,月棠秘方需要苏家女的血持续温养,而你——”他指了指她无名指的手术刀茧,“根本不是苏家的人。”

方燃的瞳孔骤缩,这个秘密,只有她自己知道——当年为了接近陈俊航,她伪造了苏记后人的身份,却在见到真的苏小棠后,陷入了更深的恐惧。

“明天的董事会,陈俊航会提出启用月棠配方,”黄海光点燃雪茄,“而我们,要让所有人相信,他所谓的秘方,不过是害死苏小棠的毒药。”

窗外,十二盏琉璃灯塔突然全部熄灭,就像五年前那个暴雨夜,陈老爷子坠海时的场景。方燃摸着颈间的假银哨,忽然想起苏小棠看她时的眼神,那是看穿一切的清醒,比月光更冷。

永新密室里,苏小棠看着陈俊航逐渐清亮的瞳孔,知道复明的过程已经开始。她将银哨放在他掌心,用沾着血的手指在他手背写:“别怕,我在。”

陈俊航的视线虽然还模糊,却能看见她的轮廓,单薄却坚定,像极了记忆中母亲的背影。他忽然明白,这场劫数不是窃取,而是归还——归还陈氏欠苏氏的百年药誓,归还他欠苏小棠的救命之恩。

当晨雾散去,陈氏集团的董事会重新召开,陈俊航在苏小棠的搀扶下走进会场,墨镜滑落在地,露出不再灰白的瞳孔。所有人倒吸冷气,因为他们看见,他眼中映着的,不是会议室的水晶灯,而是苏小棠手中捧着的、泛着微光的永新密卷。

“现在,”陈俊航的声音如洪钟,“我以陈氏继承人与月棠秘方共契者的身份,宣布启动‘破晓计划’——用真正的月棠配方,重建跨海大桥,也重建陈氏的百年商誉。”

会场外,苏小棠摸着脖子上的银哨,终于敢摘下一直戴着的围巾。那里,与陈俊航相同的烫伤疤痕,正在月光下渐渐淡去,就像所有被掩埋的真相,终将在月棠的药香中,露出最本真的模样。

这一晚,永夜巷的老槐树第一次被路灯照亮,苏小棠看着陈俊航逐渐清晰的眉眼,忽然在心里补全了从未说出口的誓言——不是“我愿意”,而是“我会让你看见,被偷走的月光,如何照亮我们的永夜”。

而在更远的海面,货轮正载着月棠药粉驶向各个港口,船身漆着新的标志:半轮明月环绕着盛开的海棠,正是百年前苏氏与陈氏共有的徽记。这是劫后重生的开始,也是月棠之辉真正普照的起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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