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的声音低声说:
安颜,
信我我会处理好。
那一刻,我曾天真地以为,他是狂风暴雨中,
我唯一的浮木。
现在我才明白,他不是浮木。
他是制造了整片汪洋,然后亲手将我按入最深、最冷的海底,
那个真正的刽子手。
他对我感情的伤害,远比所有人的指责加起来,
都更深重万倍。
会议被迫中断。
顾言琛追了出来,在电梯口将我堵住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烦躁。
安颜,你到底想干什么
离婚。
我平静地回答。
就因为清雅我和她只是在谈工作,你别无理取闹!他急切地解释着,
试图将一切都归结于我的猜忌和嫉妒。
仿佛只要他解释了,我就应该立刻收回那份离婚协议,
变回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、乖巧的妻子。
林清雅袅袅婷婷地跟了过来,她身上穿着当季最新的高定套装,
手腕上赫然戴着我婆婆传给我的、本应属于顾家女主人的那只翡翠手镯。
她这些年,用我的血泪滋养得容光焕发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胜利者的光芒。
我看着顾言琛着急解释的模样,忽然觉得无比可笑,
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我打断他苍白的辩解:
顾总,不必解释。
他愣住了。
毕竟,我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和林清雅,
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关系了。
他的脸色,瞬间变得煞白。
电梯门开了,我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