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地、平稳地放在了会议桌上,推到他的面前。
顾言琛,我们离婚吧。
话音刚落,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。
林清雅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,她自然地走到顾言琛身边,
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蹙着眉,
对我柔声说:
嫂子,
言琛在开会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好吗别让他为难。
她的话,像一根毒刺,精准地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。
董事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,那目光里,
有同情有鄙夷,但无一例外,都是射向我的。
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、打扰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的恶毒外人。
这一幕,何其熟悉。
我想起流产那天在医院,我躺在病床上,虚弱地指着林清雅,
对所有来看望我的人说:
是她是她故意绊我,
是顾言琛推的我!
顾言琛的母亲我曾经尊敬的婆婆,
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
指着我的鼻子骂我:
安颜!你自己不小心摔倒,
怎么能这么恶毒冤枉一个柔弱无助的清雅
他所有的朋友,
都围着他
劝他:
言琛,安颜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你别被她骗了。
全世界,都站在他和他的白月光那边。
而我,是唯一的罪人。
当时,所有人都离开后,顾言琛走进来,关上门,
将我拉到无人的角落
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的声音低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