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遭了。”沈青檀突然惊呼一声。
流月和听雪脸色一变,急声问道:“主子,出什么事了?你哪儿不舒服吗?”
“我想起一件事,夫君怕是按照我原来的尺寸,裁制的翟衣。如今我有了身孕,还又显怀了,就怕穿不了。”沈青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,趿着鞋子:“流月,扶我去内殿试衣裳,若是穿不了,得尽快送去尚衣局改制。”
她原来以为是先举行登基大典,再择一个吉日举行封后大典,那时再裁制翟衣也来得及。
未曾料到,她和赵颐分别给彼此准备一个惊喜。
“您慢着点,奴婢搀着您。”流月一边搀着沈青檀的手臂,一边宽慰道:“礼服向来宽大,应该能穿。”
听雪连忙取来翟衣为沈青檀换上。可翟衣穿在身上,还是显得紧窄了一些,像是衣服底下塞了一个大西瓜,紧紧的绷着,需要送到尚衣局改制一番。
这翟衣虽然宽大,但沈青檀五个多月的孕肚,却像七八个月大,接生婆婆瞧了,便说这孕肚像是双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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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赵颐并没有在勤政殿或者养心殿见帝师,而是带上江暮去了承天殿。
承天殿的宫门挂着一把大铜锁,江暮一刀砍下去,铜锁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江暮推开门,等赵颐入内,紧着进去。
赵颐吩咐道:“你在外头守着。”
江暮一怔,收回了脚,规规矩矩地站在殿外。
他心里纳闷,不知道主子好端端的,来这荒废的宫殿让什么?
下一刻,他便瞧见燕一推着帝师朝着这边走来。
江暮心里的疑惑更深重了。
如今主子是北齐之主,没必要再像以前似的,背着人见帝师。
怎得,越不用背人,还越藏得深了?
“嘭”的一声,燕一把宫门关上,与江暮像两尊门神似的,一人守着一边。
而宫门内,赵颐站在前朝太祖雕像升起的地方,缓缓地转过身来,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帝师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帝师,我心里有一事不太明白,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