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柏然走近门来,隔着帘子,从缝隙中看着韩灵儿的影子进了内堂,
里面很快传出了她那熟悉温婉的声音。
然后便听见啪地一声,什么东西砸落在地。
再后来便是秦奉仪歇斯底里,拍桌子打板凳地开始惊叫。
“韩灵儿,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么?你如何阴魂不散,又来了。”
“我不是说过了,今日便是死了我也不会吃这药了。”
“你倒竟又端了上来。真当我说话是儿戏么!”
“晚红,还不把这贱婢给我赶走!让她快滚!”
接着就是一番叮当砸碗的声响。
韩灵儿很快被人揪着头发从内堂搡了出来。
晚红凶神恶煞地在里面喊着:
“韩灵儿?娘娘忍你很久了,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上下尊卑?”
“今日己说过了,娘娘风寒已康愈,不用再药了,你竟然还敢再带了药来?”
“娘娘好不容易今日想早点歇息了,你却又来叨扰!”
“这奉仪娘娘不是娘娘是吧!让你在娘娘跟前伺候汤药,是谁给你脸了?”
“别以为你曾是太子跟前的人,我便怕了你。便让你去太子那里告状好了。”
“我倒看看,你这贱婢的面子,到底是不是比娘娘的大!还不带着你这些秽污快滚!”
她一边吼着,一边劈手将那盛药的托盘,还有一把的碎片,雨点般从里面扔出来砸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娘娘!灵儿是殿下派来伺候娘娘用药的,并不受奴才的差遣。”
“娘娘今日药不毕,灵儿事便不能了。”
“如娘娘坚持,灵儿便当真去请太子殿下的示下。不知晚红姑娘可否承担奉仪娘娘受责之过?”
韩灵儿不依不饶着。
“放肆!一个司药的丫头,你还上天了。动不动拿主上说事。”
“我是奴才,你岂不是?你既能耐,殿下怎不留着你在床上伺候啊?”
“我看你是罪受少了,欠打吧!”
恼羞成怒的晚红冲了出来,随手啪的一声,便在韩灵儿的脸上留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