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奉仪焦躁着一连喝了十多天的风寒药。
却不知道这药藏局开的药,哪里是治风寒的这么简单。
没有太子殿下的授意,谁敢给太子的侍妾,胡乱开出这么久的方子。
那药其实就是太子爷下令安排的安胎药,根本就不是什么治风寒的感冒药。
陈柏然就是想借着这药,看看秦奉仪这背后藏着的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。
惜云堂一直被殿下封着,里面的人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进不来。
奉仪娘娘窗前的那盏灯便一直熄灭着,从没亮过。
那灯非比寻常。除了秦奉仪自己,几乎没人敢碰。
韩灵儿每次晚上进去伺候秦奉仪用药的时候,
都尝试着想去点亮那灯,可每次都被眼尖的晚红厉声呵斥着退下了。
这盏灯的奇怪,被韩灵儿将这信息,神不知鬼不觉地递给了太子殿下。
一路调兵遣将的陈柏然,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惜云堂。
远远望着秦奉仪卧室窗口,那盏漂亮的走马灯,已然点亮。
上面的图画在风中怡然地转动着,灯火灿烂仿佛正宣泄着心中的快乐。
这灯果然不同凡响,只要它亮起来,今日必然有可看的好戏。
陈柏然嘴角微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他不急不慢地带着手下,绕过了惜云堂外的廊道,正准备从正门进去,
却远远地看见韩灵儿端着新炖好的汤药,回来了惜云堂。
天已经晚了,先让灵儿把药伺候掉吧。
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,没有着急进门,而是背着手在门外不远的地方等着。
他看见韩灵儿径直挑开了门帘走了进去。
这时,惜云堂门口的小黄门突然看见太子殿下来,急忙跑上前来,刚要见礼。
被王端瞪着眼,用手指在嘴边比划着,示意着禁声,随即退了下去。
太子旋即摆了摆手,换防了所有惜云堂外面的宫女和黄门侍卫。
“娘娘,韩灵儿来侍候汤药。”
陈柏然走近门来,隔着帘子,从缝隙中看着韩灵儿的影子进了内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