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阳殿里,陈柏然还在为秦奉仪的那碗汤药费着心,就听见殿外突然一阵嘈杂。
蒙云急忙来报,说郑译大人来了。
郑大人不是要去齐国出使了么?怎么还没走?
陈柏然心下疑惑着。
这东宫和朝堂上两天没见到他了,陈柏然突然觉得没有他在身边,少了好多趣事和笑料。
他正准备起身,就见太子宫尹全身的铠甲,披挂整齐,也不等蒙云的回复便直接闯了进来。
“殿下,快快快快!”
他一连声地喊着,一点也不见外地嚷嚷着。
“宫尹大人,您这是干嘛?”
陈柏然见他穿成这样,晚上急急忙忙跑来东宫煞是诧异。
“干嘛,还干嘛!我是来想请问殿下,我到底是怎么死的!”
“我算过了,我一定是被你给急死的!”
太子宫尹吹着胡子来到了面前。
“郑大人,你莫不是和孤那天一样中了邪风了吧!”
“知道你这满身的铠甲,站在孤面前是干什么么?”
想起那天早上,为这句话郑大人被他吓的样子,陈柏然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。
“殿下,您还有心思笑。陛下刚下了御旨。”
“明日集诸军都督以上,于道会苑大射。陛下要亲临射宫,大备军容。仔细检查你的功课。”
“我的小祖宗,你还不赶紧临时抱佛脚突击一下。”
“我已经在靶场为殿下准备好了铠甲弓箭马匹,你赶紧跟我走!”
他像老鹰抓小鸡一般,伸手抓过了陈柏然掉头便要走。
“嗳,郑大人,你等等!你倒是说清楚要我突击什么功课啊!”
陈柏然求救般地喊着。
可郑大人根本不听他的。
东宫的靶场上,火烛通明。
远远地一排箭靶一字排开,那靶心的红点在火把的照耀下,闪着火焰似的光线。
陈柏然被手下七手八脚,横竖套上了一身锃亮的铠甲,手里提着郑大人强塞给自己的弓弩,
看着那远远的箭靶,心里不由暗暗叫苦。
天哪,那么远的靶子。那么重的弓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