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若弼的突然到访,又莫名的离开。让陈柏然百思不得其解。
五皇叔的记室怎么会惦记太子的安危。
不会是来探听什么消息的吧。
想起刚才道观里的那些刺客,陈柏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他此来的目的。
他甚至开始反思,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
这小小的记室是不是应该有这个面子见到太子殿下。
东宫的仪仗重新启动。
滚滚的车流碾过了玄真观那豪华壮丽,规制浩大的正门。
那是陈柏然和沈君茹还没机会,大大方方堂堂正正从中门进出的地方。
而在不远处的林子深处,一辆青幔的牛车晃悠悠地从草窠中晃了出来。
一个黑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,跌跌爬爬地飞奔着来到了车前。
“主上!”
那人噗通跪倒在地。
“我们的人失手了!”
他说。
“进去了几个?”
牛车里的人沉着声音说。
“四个。死了三个。”
“你为什么活着?”
“我!”
他话还没说完,便被一支突然从背后射来的箭洞穿了胸口。
空气中弥散着血腥的气息。
太子妃的轿辇里,一样鲜血淋漓。
飒爽英姿的太子妃被一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螃蟹打倒了。
刺骨的剧痛和止不住的鲜血,滴了一身一地。
沈君茹端着那只被螃蟹咬了的手,狼狈不堪地唏嘘着和陈柏然回到了家。
可还没跨进东宫的大门,便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。
门口停着一列华丽的仪仗,凤旗招展,鲜艳夺目。
庭院内透着别样的紧张,奴仆们步履匆匆,低眉来往。
见到主人归来,原本紧绷的气氛
,刹那间像是被春风拂过,骤然松弛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