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道理他和太子妃的身边不该都有所谓的暗卫么?
他当时大意了,本以为去个道观而已,不就像太平盛世的现代,烧香拜佛哪里会有什么危险。
所以当时的东宫卫率要跟着的时候,被他阻止了。
可没想到现在还真出了麻烦。
看来他和沈君茹都还没适应做太子和太子妃的位子。
不知道他们有随时被刺杀的危险,不配有皇储的思维。
“殿下,你可想看看这螃蟹到底有多大么?”
还沉浸在螃蟹自由的快乐里的沈君茹,一点都没想到这些。
有陈柏然在,她才不想费那么多脑子呢。
她只想着她一时冲动贸然买了这么一堆的螃蟹,会不会招惹了陈柏然的讨厌。
不如哄哄他呗!
于是沈君茹便从那笼里拽着脚拎起了一只肥大的公蟹,晃悠悠地送到了太子的面前显摆。
可就在她嚷嚷的那一片刻,那只被惊扰了的大闸蟹,愤怒地撅起身子,挥起大钳对着她的无名指吭哧就是一钳。
“哎哟!”沈君茹惊叫了一声,丢掉了螃蟹。
但见鲜血瞬间像泉水一般,汩汩地从手指上那个被螃蟹夹过的洞里冒了出来。
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乐极生悲。她的眼泪唰地疼了出来。
没有酒精棉球,没有碘酊,没有创口贴。这可怎么办!
锦儿见了立刻慌了,二话不说回头奔进了道观。
沈君茹的手被陈柏然立即扯了块丝帕死死地压着,期望着先能止血,可根本做不到。
锦儿从观里冲了出来,手里握了一把香灰是对着伤口扑地盖了上去。
哎哟,这愚民的时代。
不消毒,不止血,弄把香灰,你是想把太子妃给噶了啊!沈君茹在心里哭着。
就在这时王端带着几个东宫的侍卫飞奔着赶来了。
还随手带来了太子殿下的全身行头。
“殿下,不好了,您赶紧换上衮服吧。”
“贺若弼,贺记室正在您的仪仗前和太子卫率争吵,吵着要见您呢?”
他着急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