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又拿起米升。
一升一升把席子上的米往桶里装。
那米山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。
很快,两张席子又恢复了破烂的本来面目,仿佛米山只是个幻觉。
米缸道人将所有米都倒回桶中。
他气沉丹田,猛地一举那桶。
桶底朝天。
空的。
一粒米都没剩下。
围观群众彻底傻眼,这比大白天见了鬼还刺激。
掌声、叫好声、还有铜钱落地的叮当声,响成一片。
这事儿还没完。
利津县有个李见田,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。
这天他溜达到颜镇的陶瓷场子,想淘换个大缸腌咸菜。
跟卖陶的老板为了三文钱的差价磨叽了半天。
唾沫星子都快把窑火浇灭了。
最后还是没谈拢,李见田哼着小曲儿走了。
老板还挺得意,觉得自家手艺硬是不愁卖。
到了晚上,老板点灯准备查看新出窑的六十多个大瓮。
那可是他半辈子的心血,指着这批发财娶小妾呢。
他哼着小曲,心情比李见田还好。
一开窑门,老板的曲儿卡在了嗓子眼。
里面空空如也,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。
六十多个大块头瓮,连个瓷片都没剩下。
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,差点当场过去。
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李见田那张欠揍的脸。
“肯定是那厮使了什么妖法。”
老板连滚带爬跑到李见田家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