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奶奶
,像小时候娘哄我睡觉的调子。"
他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,生死簿在怀中发烫,自动翻开到
"东北妖灵"
篇:"老掌门的日记里提过,东北黄皮子和赶尸门有过
人妖互不犯
契约,断尾阵是为了防止妖化。"
指尖划过黄皮子的断尾,赶尸人的阳气让伤口冒出青烟,"现在契约松动,生魂矿被夺,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。"
黄皮子突然浑身僵硬,直勾勾地盯着阿月:"仙姑奶奶,您耳后的胎记
和俺们黄仙庙壁画上的初代姑奶奶一模一样!"
它转向林秋白,小眼睛在他手腕的蝴蝶印记上打转,"这位姑爷的印记,和壁画上的赶尸人先祖也"
话未说完,殡仪馆的铁门突然被撞开,三具披着东北大花袄的纸人飘进来,胸口分别贴着
"林秋白阿月
黄皮子"
的生辰八字。金蚕蛊发出尖锐的嘶鸣,林秋白的斩尸剑在雪地里划出火星:"南洋降头师的纸人追来了,这些花袄是东北出马仙的路数,怕是要借地域灵气混淆视听。"
阿月的银鞭已经甩出,金蚕蛊化作光刃劈开纸人,却见纸人碎片在空中重组,花袄上的牡丹花纹变成黄皮子图腾:"秋白,它们在模仿黄仙庙的护山大阵!"
她突然想起蛹壳里的契约,"黄皮子,带我们去长白山,生魂矿的事咱们边走边说。"
三人(一妖)在火车站候车厅时,林秋白才发现黄皮子瘸腿是装的。这货正蹲在长椅上啃烧鸡,油爪子往阿月的苗绣裙摆上抹:"俺叫黄小溜,是黄仙庙的通信员。"
它突然压低声音,小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,"生魂矿里关着的老客,都是百年前和俺们黄皮子签过
借寿契约
的人,现在出马仙说俺们拖欠
仙家俸禄
,要抽干生魂炼蛊"
阿月的银饰突然指向窗外,月台尽头的阴影里,十几个穿花袄的纸人正沿着铁轨爬行,每具纸人胸口的八字都在滴血:"秋白,它们在定位生魂矿的位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