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昭昭这是又误会我了。”褚玉霄眯起眼,突然拽着她转到东侧:“若你喜欢天然意境,这株百年垂丝海棠,我特意从"
"知道知道,"沈昭突然指着树下一块石头,"那石凳怎么缺个角?"
"那是前朝古物!"褚玉霄额角跳了跳,"故意保留残缺之美"
"哦——"沈昭拖长声调,"所以是没钱修?"
褚玉霄猛地合拢扇子。沈昭已经蹦蹦跳跳跑到荷塘边:"哇,这池子好大!"她突然转身,"晚上蚊子很多吧?"
"池里养着锦鲤"
"会跳出来咬人吗?"
"昭昭!"褚玉霄一把按住她肩膀,"若你有什么不记意的地方,不如就留下,"他声音突然放软,"日日赏花观鱼,我命人给你"
"不要。"沈昭掰开他手指,"山里湿气重,我裙子都潮了。"她故意踩了踩地上青苔,"看,这么滑,摔着怎么办?"
"铺金砖!"
"俗气。"
"铺象牙席!"
"硌脚。"
褚玉霄突然笑了:"那昭昭想要什么?"
"我自家的青石板路就挺好,"沈昭眨眨眼,"平坦,热闹,最重要的是——"她突然从他臂弯钻出去,"没有一个霸道显摆的烦人精!"
褚玉霄忽然合拢折扇,“哎,那是昭昭还没享受过钱权的味道。”
他轻轻点了点沈昭的肩头:"站在这儿能瞧见什么?"他唇角勾起一抹笑,"昭昭随我来。"
不等她回应,他已转身沿着青石小径走去。
沈昭犹豫片刻,还是跟了上去。小径渐渐升高,两侧山石嶙峋,偶尔有几枝野海棠从石缝中斜伸出来。
"当心台阶。"褚玉霄回头伸手,沈昭却故意绕开他自已跳了上去。
转过一道石屏,眼前豁然开朗。一座六角凉亭悬在假山之上,檐角挂着青铜风铃,正随着山风叮当作响。
"如何?"褚玉霄斜倚在朱漆栏杆上,宽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