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
赵媪忧心忡忡地提醒,“夫人呐。”
赵媪确认正殿无人,廊下也没有耳朵附着,这才低低地开口,“夫人昨夜叫了中山君的名讳,这。。。。。。。。这可千万再不能啊!”
阿磐问,“哦,我叫他干什么?”
赵媪的声音越发地低了下去,“夫人对中山君说‘渴了’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这可万万也不能说了!”
原来梦里又说了这样的话。
阿磐怔怔地问,“有什么不能呢?”
赵媪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,手中的金钗一顿,“夫人是糊涂了吗?要是被王父知道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可要了命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阿磐便笑,笑得轻飘飘没有力气,“能怎么要命呢?”
她自己也没有多少时日的活头了,还怕什么要命吗。
赵媪急道,“我的天爷啊,那个赵国女人虎视眈眈,她巴不得见你不好呢!”
阿磐兀自叹了一声,“是啊,是不能。”
万不能被那赵国女人钻了空子,占了便宜。
见铜镜中脸色苍白,十分难看,便叮嘱赵媪,“嬷嬷把气色画得亮一些,红一些。”
赵媪这才放了心,絮絮叨叨地又叮嘱许多话,阿磐心事重重的,没怎么去听。
待盥洗梳妆完,这便要起身去建章宫了。
去建章宫也可,但不能不带谢密。
谁知道是不是调虎离山,她人一走,回来的时候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人了。
左臂似乎肿了,有些抱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