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的,又能怎么样呢?
赵媪不许她再操劳,她也就卧在榻上,什么也不必去管了。
赵媪果真给谢密剥了一颗大蛋。
谢密以前很喜欢吃蛋,只可惜,孩子可怜。
喂给他什么,他便吃什么,不喂也没有关系,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叫嚷着要蛋蛋了。
这夜因了有赵媪,阿磐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,也就做了许多个许多个的梦。
梦到了许多人,许多事,活着的人,死了的人,好事,恶事,什么都有。
可当天明醒来的时候,那些梦也就一个也不记得了。
这一觉睡得骨软筋麻,浑身都沉沉的,没有精神,也没有什么力气。
这一日已是第五日。
这一日,谢允不敢来了。
知道一伙人干的是手上沾血的事,因此不敢来了。
来的是个宫人。
那宫人进了殿,也是立在珠帘外禀,“启禀夫人,大王请夫人去建章宫叙话。”
在宫中办事的,最是识时务,晋君还不曾办登基大典,底下人就已经开始称起“大王”了。
她恹恹的,也没什么话可叙的。
赵媪忧心忡忡,叫宫人殿外候着,给她打气鼓劲,“夫人啊,你可要振作起来啊!赵国女人还在,她在一日,宫中就不安宁一日,你要是不振作起来,孩子们可怎么办啊?折了一个,还有俩呢!孩子们可不能没有母亲啊!”
是啊,孩子们不能没有母亲。
一切都,一切都为了孩子吧。
阿磐打起精神来,白着一张脸笑,“嬷嬷,为我好好梳妆吧。”
赵媪连忙应了,也连忙为她更衣打扮,“这才对,总之见了王父,好好叙话,总会好的。”
好不好的,她不知道。
总之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