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耀见许长夏贪嘴,吃了有四只蟹,虽然蟹脚就吃了一半,随即微微拧着眉阻止道:“夏夏,不能再吃了。”
许长夏也是听他们说话,不知不觉就多吃了点儿。
江耀不让她吃,她随即乖乖放下了手里的蟹脚。
陈砚川倒是逗逗江耀的意思,因为刚才见江耀的神色有些严肃。
他一个长辈哪儿有跟外甥较真的道理。
说了会儿,两人就都停下了。
陈砚川看着江耀道:“不知不觉,你都长这么大了,都成家了。”
说着,又看向了他身旁的许长夏。
许长夏自然是好,聪明漂亮识大体,以前陈砚川总想着,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心目中十全十美的江耀,现在看着许长夏坐在江耀身旁,这个问题终于有了解答。
他是欣赏许长夏,所以也只是止步于欣赏而已。
“那天我虽然知道你们两人偷偷领了证,但也只能装作不知。”他想了想,朝江耀和许长夏继续道:“领了证,按照我们杭城这边的乡风,是要和家人一块儿吃个团圆饭的,今晚,就当是补上了那天的遗憾。”
他说着,让一旁避暑山庄的老管家把他的外套拿了过来。
他接过外套的同时,从里面拿出了样东西来,递到了江耀和许长夏面前。
许长夏和江耀对视了眼,江耀随即朝她轻声道:“打开看看吧,舅舅的一片心意,理应收下。”
许长夏看着手边的蓝色锦盒,犹豫了下,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。
里面,是一对龙凤翡翠牌。
合在一块儿,是一副雕工精美完整的图案,分开,就是两块宽约两指的长方形的翡翠牌。
而且,是极为珍贵的玻璃种水,在锦盒里摆着,就像是玻璃一样清澈透明,没有一点儿杂质,一看就知道,这甚至是极品之中的珍品!
上辈子许长夏改嫁给江池的时候,蒋以禾曾给过她一只玻璃种的翡翠戒指,就那么小小一只戒指,就已经是当时一套商品房的价格了,更不用说这完整的一对翡翠牌!
“这太贵重了!”许长夏甚至不敢用手把它们拿起来,生怕一不小心摔坏,错愕地看向对面的陈砚川。
“你和阿耀两人珠联璧合,我思来想去,也没有比这更适合的新婚礼物送给你们,这对翡翠牌寓意极好,祝你们两人早生贵子,最好是一生双子。”陈砚川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看着她,低声道。
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我们陈家到了我们上一代就人丁单薄,或许我这辈子也不会成家了,希望就寄托在你和阿耀身上了。”
不知为何,许长夏听陈砚川这么说着,竟然觉得心里泛起了一丝心酸。
“舅舅,您正当壮年,才三十九呢。”许长夏想了想,朝陈砚川认真回道。
这个年纪放在后世,还没收心结婚的大有人在,很多夫妻都是四十几才要了孩子,陈砚川这年纪在她看来是刚刚好的!
而且他的事业又顺风顺水,就差一步就能坐上省里一把手的位置,这个时候不成家,什么时候成家呢?
陈砚川避开了她的视线,又看向江耀,低声道:“阿耀,你和夏夏两人收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