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都说,太子嫡出,又是长子,更代表着先皇后留在人世间的一个念想,让皇上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,宽恕太子过错。”
茶楼雅间内,雷川说罢,大掌拿起茶杯,不屑地冷笑一声:“大水冲毁良田千顷,多少农民的地坏了,这些倒是不追究了,只顾着说起太子这些年做储君时的功劳和苦衷,最后皇上轻飘飘的,只罢免了东宫调兵的权,这算什么?不痛不痒!”
许靖央没说话,坐在他对面,缓缓看着雷川带来的密奏。
雷川一口喝光茶杯里的水,咚的一下放在桌子上。
“他有功劳苦劳,那老子算什么,百姓们又算什么,那群衣袍上绣鹤绣松的官员,就会捧臭脚,一群鸟人!”
许靖央知道雷川向来看不惯可怜人被欺负。
她放下密奏。
雷川看了一眼:“将军去查赵家了?”
许靖央点头,说道刚刚的事:“你也无需生气,太子对皇上来说,是不一样的,当年皇上还是质子时,先皇后怀有身孕,在西越生下太子,陪着皇上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。”
“先皇后跟皇上共患难,这又是他们第一个孩子,地位自然不一样,只不过皇上对太子的忍耐,多半也要到极限了,砍一棵大树,不是斧头打一下就能成功的,要有耐心。”
雷川表示明白。
别人说的他可以不听,将军说的他一定要听。
“将军,还有一件事,您最近得罪宁王了吗?”
“为何这么说?”许靖央顿了顿。
雷川道:“最近末将带兵去校场练兵,偶尔碰到破虏军的人,每逢遇到,他们必定挑衅,好几次差点动手,都被末将按住了。”
“破虏军是宁王麾下的兵将,是不是您拒绝宁王提亲,他们怀恨在心故意为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