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萧贺夜一动不动,黑羽看向白鹤:“我们走还是不走?去问问王爷。”
白鹤:“你去问,根据我的经验,这个时候过去要挨骂了。”
话音刚落,萧贺夜回眸,高大的身躯透着沉沉威压:“你们俩愣着干什么,去将马车牵过来,回府。”
许靖央如愿地将辛夷收入麾下。
她没有主动问辛夷,有关于萧安棠的身世的细节是什么,这已经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了。
辛夷肯留在许靖央的身边的原因,是她不用再躲着,可以经常见到小世子了。
她曾答应过大少爷,一定会照顾好他唯一的血脉。
没过几日,核查蓄水坝溃堤的密折便呈到了御前。
当年修筑时采办的三千方青石、五百担糯米灰浆,账册上记的是上等料,实际运到的却是掺了三成糠石的次货。
更骇人的是,经手这批材料的“永昌号”皇商,明面上挂着户部核准的官凭,暗地里却是长公主府大总管的外甥开的。
在萧贺夜的运作下,有官吏参奏,那年经选皇商的时候,由太子把关。
至少有十万修建堤坝的银款不知去向,皇上震怒之下,直接将“永昌号”查封,东家及其一家皆满门抄斩。
长公主为避嫌隙,直接打死了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大总管。
一时间,朝上弹劾太子滥用私权,允许手底下的人作奸犯科的奏折,层出不穷。
皇帝当朝对太子怒斥失望。
他甚至提到了废太子。
许靖央听雷川说,在太子跪着认错时,几位肱骨大臣都站出来劝皇上消气。
“他们都说,太子嫡出,又是长子,更代表着先皇后留在人世间的一个念想,让皇上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,宽恕太子过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