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怎么安排,便怎么安排,不会走漏一点风声,沈昭宁那边,全听您的。”
男人似乎满意,又道,“确保陆聿珩活着,他还有用。”
他的人已经给陆聿珩做过紧急治疗了,但后续还是得让赌场的人来接管。
“是。”朱七眼神动了动,见男人一直盯着电话,“还有什么吩咐吗?要不要我叫李老板来一趟?他知道您到了吗?”
“不必。”男人轻声,“闻人靖一直都在你这里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朱七犹豫了一会儿,才又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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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的回音还在赌场大厅里震荡,沈昭宁的耳膜嗡嗡作响。陆聿珩的血浸透了她的前襟,温热的液体此刻正在迅速变冷,就像她一点点沉入冰窟的心。
"救人!先救他!"她嘶吼着,声音撕裂在喉咙里。
戴着黑色调酒师面具的男人抬手做了个手势,四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将陆聿珩抬上担架。沈昭宁想跟上去,却被两名守卫架住胳膊向后拖去。
"放开!他需要止血!"她挣扎着,指甲在守卫手臂上抓出血痕。
面具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——就是这一眼,让沈昭宁如遭雷击。尽管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但那双眼睛。。。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,她太熟悉了。
谢怀洲。
她名义上的哥哥,父亲再婚后谢家的长子。那个总是笑眯眯喊她"昭宁妹妹"的男人,此刻却站在赌场中央发号施令。
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,面具男突然抬手示意守卫松开她。那个手势——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一挑——是谢家独有的动作。小时候她练琴偷懒时,谢怀洲总是这样示意她继续弹下去。
沈昭宁的心脏狂跳。她佯装没认出他,在守卫松手的瞬间,猛地夺过其中一人腰间的手枪,直指面具男的眉心。
整个赌场瞬间凝固。
"放我们走。"她声音颤抖,枪口却稳如磐石,"否则我打穿你的面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