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宁听说姜天赐去西院闹了一通,害姜天泽被姜三爷毒打,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,连忙带着凌芜赶往西院。
刚踏进院门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。
屋内,姜天泽趴在床上,背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,狰狞的伤口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蜈蚣,触目惊心。
姜三夫人坐在床边,哭得肝肠寸断。
看到这一幕,姜姝宁想起姜天恩临死前的情景,也是被打得背部血肉模糊,奄奄一息,心口骤然一紧。
“三叔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?”
姜三夫人只是不停地摇头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姜天泽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大姐姐,是我先动手打了二哥。。。。。。二哥说。。。。。。等他过继到大伯名下,便要赶我们三房走。。。。。。父亲这才打我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姝宁心口顿时一滞。
她接过姜三夫人递来的药膏,坐在床边,指尖沾了些药膏,缓缓涂抹在姜天泽的伤口上。
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滚烫的皮肉,姜天泽不由得轻吸一口气,背部微微一缩,却硬是咬牙没吭声。
姜姝宁的手顿了顿,目光落在那些狰狞的伤痕上,心底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。
要不是她让萧凌川给姜天赐下套,姜丞相也不会为了弥补姜天赐,将继承人之位许给他。
姜天赐若没这底气,又怎敢跑到西院耀武扬威?
说到底,是她亲手将姜天泽推向了这场灾难。
她给了三房希望,又亲手将这希望碾碎。
这和萧凌川对她所做的事有何区别?
他便是这样给她希望,又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