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先上个厕所。
我只能以这样的借口,短暂地藏起狼狈。
爸爸的住院费还没有结果,我不能逃跑。
一想到这些,我的胃竟一阵痉挛,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。
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,我在厕所门口缓了好久。
只想等简宁舒走出办公室,再和秦屿飞好好谈谈。
可当我再次来到办公室前,还未上前,只向没合紧的窗子里一瞥,就看到了令我更加反胃的一幕。
——秦屿飞将简宁舒抱在办公室桌子上。
两人吻得难舍难分,激情十足。
3。
哎呦你干吗不怕你老婆突然来吗
简宁舒话是这么说,可音量却丝毫不减,甚至挑衅般圈住秦屿飞的脖子,把他与自己拉近了几分。
怕什么。现在的她,能拿我怎么样。
秦屿飞嗤笑一声,撩起简宁舒的头发绕在手上。
暧昧横生,简宁舒向后一倒,竟不小心将一旁的摆件摔了个粉碎。
什么东西
她惊呼,秦屿飞却扣住她的脸,强迫她看自己:不重要。
我别过脸,却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时,视线再也不能移开。
那明明,是我追他时给他买的陶瓷小猫。
当年的他如视珍宝,连不小心破了一道痕迹,都跑了好几家小店要修。
结婚后,他还总摸着它说,上面的裂隙怎么越来越多。
那时我没想到,这何尝不是我们婚姻的裂隙呢。
现在的它成了一地面目全非的碎片,就像曾经的爱,也轰然坍塌。
苦涩绞得胃部翻涌,堵得喉咙干痛不已。
眼底温热的泪濒临决堤,我死死咬住下唇,像要把所有的呜咽随着委屈,吞到腹中。
可男女的喘息声实在刺耳,激得我头脑一热,下一秒拧开把手冲了进去。
被打断的秦屿飞面沉如墨,看到我的那刻,条件反射地远离了简宁舒。
被抓包的心虚和羞愧仅一闪而过,他焦躁地扯了扯领带,反应过来时,似乎觉得怕我是件可笑的事。
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
他气恼地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