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映雪掩住面上的讥诮,慢慢的:“显而易见的,我在吴家学到的东西只是个华而不实的虚架子,已经不够用了。”
狐假虎威可以。
扯虎皮做大旗也没问题。
可一旦牵扯深了,她的认知不足或许就会做出不那么正确的决定。
盛渊王静静地看着她,表情没有任何波动。
辛映雪自顾自地笑道:“我只是觉得,我应该找个先生上上课。”
或者再好好看看书。
例如耕税分管是怎么回事儿,她必须尽快搞清楚。
辛映雪说完期待似的看着盛渊王。
谁知盛渊王只是瞥她一眼,就又转头看向了外头鱼池里跃起来的鱼。
辛映雪若有所思地半眯起眼。
真的没听懂吗?
或许真的是错觉?
辛映雪安静地陪着盛渊王站了半晌,最后确定这位爷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,面上泛起一丝无奈。
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。
今日的巧合,怎么会跟盛渊王有关呢?
如果盛渊王的痴傻是假的话,那怎么会……
辛映雪敛去心头的百感交集,把大开的窗户稍微往回拉了些,拿起披风盖在盛渊王的肩上说:“王爷就在此处看鱼,我先去外头看看?”
盛渊王捧着辛映雪给的手炉无动于衷。
辛映雪没再耽搁快步走出去。
盛渊王从身侧铜镜中捕捉到停留在门槛处的青色衣摆,身形依旧不动如山,只是看向鱼池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。
刻意卖惨装可怜?
居然还敢试探他?
胆大包天。
不过关于五羊村的事儿……
盛渊王眼底聚出霜色:这些人背着他,胆儿是真的很肥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