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觉听后,哈哈大笑。
他折扇一合,脸色突变:“你说得没错,我们是土匪,打家劫舍是常事。看来二位是敌非友了。我倒想知道,你们为何敢上我这龙图寨?莫非真以为凭你们二人就能对付我们整个寨子?”
朱瞻基点了点头,从容地说:“若我说是官府的人呢?你还敢动我吗?”
“官府的人?就算你他妈是太子爷,老子今天也要宰了你!”李觉怒喝道。
“这可不像文人的作风。”朱瞻基笑道。
“文人?吾亦向往之,然生于乱世,身不由己。你害我寨中兄弟性命,若不给个说法,我这寨主之位何以安坐?”
“李寨主,吾有一言相劝,倘若你胆敢妄动,非但寨主之位难保,恐怕连为人之根本亦将丧失。”朱瞻基神色凝重地警告道。
“哦?汝可知否,此县之县令,皆与我以兄弟相称。即便斩你于前,又有何人敢置喙?”李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县令?究竟是哪位县令?其姓氏名谁,可否告知一二?”朱瞻基眉头紧锁,追问不已。
“哈哈,小子,还说自己是官府的人,连这地的县令都不认识。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李觉挥了挥手,示意手下准备动手。
眼见手下蠢蠢欲动,朱瞻基却不慌不忙,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高举过头。
那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上面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。
“李寨主,可识得此物?”朱瞻基沉声问道。
李觉见状,脸色微变,他眯起眼睛,仔细打量那块令牌。
“这是……皇室令牌?”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。
朱瞻基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,这正是皇室令牌。我乃当今皇太孙朱瞻基,此次北巡,正是为了探查民间疾苦,整肃朝纲。”
此言一出,群匪皆惊。
他们没想到,眼前这位看似文弱的年轻人,竟是皇室中人。
李觉的脸色阴晴不定,他看了看朱瞻基,又看了看叶枯荣,心中盘算着对策。
“哼,就算你是皇太孙又如何?此地乃是我的地盘,我若一声令下,你二人休想活着离开!”他冷哼一声,威胁道。
朱瞻基却不以为意,他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李寨主,你莫非以为,凭你这区区几百人,就能与朝廷抗衡?别忘了,这天下,终究还是姓朱的。”
李觉闻言,沉默不语。
他深知,与朝廷作对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但此刻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