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舒桢动了动唇,“那你回去歇息吧。”
江堇年才不愿意,他努努嘴,不记意地直摇头:“我不,你陪我嘛,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歇息好了。”
听着他委屈巴巴的语气,舒桢不由得没好气冷哼一声,通时也能联想到他俊脸上的楚楚可怜,一时又说不出来什么刺人心的话语。
江堇年没撒谎。
他确实好几个月没歇息好了。
在兖州的时侯,几乎日夜不眠,因为反叛的暴徒人数不少,加之他是低调出发,仅仅带了两支兵,若是不小心打草惊蛇,那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嫂嫂。”
“我不想叫你嫂嫂,我想叫你姐姐。”
“不可!”没等他说完,舒桢已然冷声打断,甚至开始去推江堇年。
见状,江堇年抿紧了唇,黝黑的眼眸几乎不可控制溢出几分戾气,但又想到舒桢不喜江云珩,这才把心中的酸涩压了下来。
名正言顺。
他好想名正言顺。
江堇年有一双风流多情的眼眸,深邃而深刻,宛若星子乍现,既有惊心动魄也有风平浪静之感,无声环抱住舒桢后,他才低哑着声线道:“嫂嫂,我昨晚让梦,梦到你了。”
少年人的怀抱炙热到甚至滚烫,被他这么蜷缩在怀中,舒桢甚至能听到他一下又一下沉闷跳动的心跳声。
砰砰砰,咚咚咚。
清晰分明。
尤其当他低下头,热息喷洒在自已耳尖时,尤其叫她不适应。
闻言,舒桢敛下眼眸:“哦?在你梦里我是善人还是恶人?”
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暧昧旖旎,随着她耳边传来的心跳声逐渐加速跳动,擂鼓鸣金,几乎把他藏不住、也不想藏住的心思彻彻底底暴露给她看。
这一刻,舒桢鬼使神差的察觉耳尖发烫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上太热了些?
良久,她终于听到江堇年低沉暗哑的嗓音吐出两个字。
“是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