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子脸和屠夫都是一愣,厕所边上的那两个铺位,是整个号子里最下等的两个铺位了。
这两个铺位都是留给新来的犯人的,可李初勤现在要让他们从头铺和二铺直接滚到那两个铺位上,这是从天上直接掉到了地上,更像是从皇帝直接变成了乞丐,这谁受得了啊?
麻子脸和屠夫明显地都不愿意,陈小宝把眼一瞪,厉声道:“怎么?勤哥发话,你们没有听到吗?看来你们还是不服啊,妈的,我看你们还是欠收拾。”说着,陈小宝就要再次动手。
麻子脸和屠夫顿时吓得浑身哆嗦,忙不迭地道:“我们搬,我们现在就搬。”
说着,麻子脸和屠夫从地上爬起来。
屠夫这一站起来,双膝明显一软,又差点跪倒在地。
他这是跪的时间太长,两个膝盖早就已经都跪得麻木了。乍一站起来,
两个膝盖都有些不适应了。
麻子脸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走路踉踉跄跄,看上去随时都像是要摔倒在地上。
他们两个过去将自已的铺盖卷了起来,极其狼狈地朝厕所方位走去。
这个时侯,有几个人从铺上下来,很是殷勤地来到了李初勤和陈小宝面前。
这几个人很会见风使舵,现实摆在面前,麻子脸和屠夫已经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。
这个号子里的新任大哥和二哥是李初勤和陈小宝。
他们不抓住这个时机,趁机讨好巴结住李初勤和陈小宝,等待何时?
这几个人来到近前,点头哈腰,记脸极尽讨好巴结地一口一个勤哥,一口一个宝哥地叫着。
李初勤已经被陈小宝叫勤哥叫习惯了,但陈小宝乍一听到别人叫他宝哥,他还有点儿不适应,似乎宝哥叫的不是他,竟然还感觉对不上号。
“勤哥,宝哥,我们把您们的铺盖搬到头铺和二铺吧”
李初勤忙客气地道:“不用,我们自已动手就行。”
李初勤不喜欢支使别人,更不喜欢奴役别人。
现在他虽然贵为这个号子里的大哥了,但他还是保持初色不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