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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爹又看向人群,声音洪亮带着威严。
大家伙刚才劝我闺女认了罪,不想让大队名声受连累,但是你们怎么不想想,不让好人平白受冤更重要我为了大队的产量,自己出车马费去外省采购化肥,你们在大队让我闺女给人背黑锅
台下的人们没有反驳,悄悄低下了头。
治安队长把姚松涛押走的时候,他嘴里还在喃喃着不是我。
我看着他的表情,心里不禁闪过怀疑,难道真的不是他的书
但他还在朝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,让我打消了追问他的念头。
叶执水,你说要给我找工作,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!
姚松涛的挣扎换来的是治安队员更粗暴地对待。
他的嘴里被塞上臭袜子,捆猪绳把他拴紧在地上拖行着。
等到回家,听见我爹关心的话,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。
闺女,爹不在的时候你受委屈了。
等到我发泄完情绪,才注意到那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就站在一边。
我爹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,和我介绍道:这是你哥的战友杨立中,刚刚转业回来,在咱们县城派出所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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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立中见我看向我,露出个笑脸。
我听全了刚才发生的事。你别怕,邮递员那边要是姚松涛真有城里寄来的包裹,调单子一查就清楚。
他看着我因为哭泣还通红的眼睛,顿了顿又说。
刚才在戏台那边,你说的那些话,条理清楚,一点没乱,要是换了旁人,早慌了。
我愣怔了一下,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礼貌性笑一下。
但是心里的阴霾好像被杨立中的话冲淡了许多。
姚松涛的事很快调查清楚,邮递员提供的快递单显示确实有书籍。
他被治安队判处去农场改造三个月。
王文兰没了让她任性的人,又像是被什么事吓到,像是换了个一个人,开始认真干活。
尽管已经洗清我的嫌疑,可我的日子还是被那件事影响到。
大队人们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淡,好像姚松涛被送去改造是因为和我走的近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