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,干涩刺耳。
“报警啊,”一字一句,“让警察听听,床上这位简太太是谁。”
“胡说什么!”他脸色骤变。
“我有结婚证复印件,有你签的财产协议,有监控,有录音,有账户记录。”
每说一样,他脸色灰败一分。
“不是来闹的,”我打断,胃部绞痛让我声音发颤,“是告别。”
“告别?”他讥讽,“破门而入叫告别?你装什么?”
简渊的话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。
胃是情绪器官。
突然而来的胃绞痛让我猛地弓腰,冷汗浸透后背,蜷缩下去。
“你?”
他惊愕后退。
我咬紧牙关挤出声音:
“这几年来,我替你挡酒喝到胃穿孔。”
话未说完,黑暗吞噬我的意识。
再醒来是医院消毒水味。
天花板荧光灯管刺眼。
我稍一动弹,后背和胃传来尖锐疼痛。
医生翻着报告说道:
“急性胃溃疡应激发作,背部撞击伤。静养,避免情绪刺激。”
他加重语气,“精神评估显示情绪应激严重,不利恢复。”
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情绪应激严重,极为不利,建议管控治疗。”
一个冰冷念头爬上心间。
我看着天花板。
原来如此。
他知道我的弱点。
这场意外,正好给他一个完美的借口。
让外界知道我是精神病,然后关进疗养院,好让他和许澄澄双宿双飞。
我不可能让他们如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