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渊出差回来那天,带着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,像刚谈完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。
我坐在沙发上,喝茶,翻杂志,表情平静。
他一推门进来,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哟,今天不冷脸啦?”
我也笑:“你不是说,我太情绪化,不适合工作吗?上次在公司吵完架,我也想通了,是我不对。”
“以后我就待在家里做你的贤内助。”
狗屁贤内助。
我强压着心里的恶心奉承简渊。
那天在公司吵完,我冷静下来后想了想。
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。
于是我又装作以前那个很乖的我。
他脱下外套,一边走过来一边揉我的肩:“就喜欢你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,懂事,省心。”
我笑着点头,心里却已经在草拟计划。
他不知道,我的懂事,不是因为他最近狂轰滥炸的礼物补偿。
而是因为他接下来每一个字、每一个动作,都已经在我掌控范围内。
我早就把它的微信、语音、电话录音同步到了我备用设备里,甚至每次他连WIFI时都会自动同步数据,连时间轴都不差一秒。
他每句“老婆晚安”,每段“你是唯一”,我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更可笑的是,他居然还在试图演戏。
那天他在厨房切水果,我看着他背影,忽然问:“你昨晚几点睡的?”
他回头瞄我一眼:“一点多。开会开太晚。”
我点点头,装作随口一问:“你最近是挺累的。”
他说:“嗯,项目很烧脑,脑袋快炸了。”
我笑了笑,没说破。
我昨晚听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通话录音,开会确实开了,但不是工作项目,是许澄澄的生日派对筹划会。
她说:“我不要公开场合,我只想你一个人陪我。”
他说:“好,我会准备一个你永远记得的夜晚。”
我记得她还笑得很甜:“你别告诉程念。”
他当时沉默了一秒,然后轻轻说了句:“她不会知道的。”
呵。
男人在撒谎时,声音是真的温柔。
但我第二天就让技术朋友黑进他定位记录,调出前一晚所有行动路径。
他从没去过甲方的酒店,而是直接去了城北一家花艺蛋糕馆,和许澄澄共度了整整四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