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无人理会她。
孩子们都被赵媪远远地抱走了,司马敦抹去了脸颊的血,也照旧立在了阿磐一侧。
好似这适才的小插曲,从来也不曾有过。
所有人都伏地等一声令,那二家宰昏死过去,复又被人泼醒,再昏死过去,便再度被人泼醒。
瞧他面如土色,声若蚊蝇,已经死去活来,“夫。。。。。。。夫。。。。。。。夫人。。。。。。。饶命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饶命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云姜亦是脸色发白,此刻眼锋扫来,“再怎么说,你也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。我还从未听说过,没进门的‘夫人’,就能随意处置这府中辛劳几十年的家宰的。”
“小妹啊,大人不在,你的手,伸得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?”
有云姜为他说话,那二家宰虽骇得色如死灰,连话都说不明白,仍旧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,赶紧求饶。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。啊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夫人饶命!是老奴鬼蒙了眼,迷了心窍,是鬼上了身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老奴一时糊涂。。。。。。。冲撞了谢夫人和大公子。。。。。。。。老奴冲撞了,老嬷嬷和司马将军。。。。。。。谢夫人饶命啊!老奴知错了啊!”
就似个无头的蝇虫,四处求饶,“大家宰看在老奴尽心尽力侍奉这么多年的份上。。。。。。大家宰救命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大家宰昏头涨脑的,尚在阶下跪坐。
若不是由那机警的小寺人撑着,由那小寺人小心掰正了脑袋,这时候必前后左右地晃荡,早就要瘫倒在一旁了。
云姜推涛作浪,便问大家宰,“曹家宰说句话,可有这样的先例啊?”
大抵是没有的。
这也是阿磐心中没底的缘故。
还不曾明媒正娶,就以“夫人”的名义惩戒府中老人,不知谢玄知道了,会怎么想。
那曹家宰药劲儿还没过,似被打昏了的公鸡。
手颤颤巍巍地伸着,嘴颤颤巍巍地说话,胡子也颤颤巍巍地抖着,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这都得。。。。。。。都得听谢夫人的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二家宰愈发绝望地哭嚎,“大家宰救救老奴啊!您就向谢夫人求求情吧!救命啊。。。。。。。救命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曹家宰道,“王父一早就差人吩咐了。。。。。。吩咐今日夫人进门,命。。。。。。。命我等好生。。。。。。。好生侍奉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你。。。。。。。是你贪财!我。。。。。。我看在你多年劳苦的份上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劝你多回,你横横了心。。。。。。。还要下毒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言。。。。。。好言难劝。。。。。。该死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曹家宰摇头闭眼长叹了一声,到底没有把那个“鬼”字说出口来。
“家贼难防,这些人,阳奉阴违,无事生非,是老奴。。。。。。老奴没能约束好。。。。。。请夫人责罚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话,忍不住怅然低泣,“王父回来,老奴再。。。。。。再会向王父请辞。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