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萧纵竟然问她,为什么不满意的?
她有什么好满意的?
是不是在萧纵眼里,只要她还活着,就不可以抱怨,不可以委屈,不可以恐惧?
她张了张嘴,很想质问他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是了,萧纵可不就是这么看她的吗,一个工具而已,好用就行了,要什么情绪。
这一点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,所以才想着要走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,喉咙竟然仍旧胀疼得厉害。
她看着萧纵,攒了许久的力气,才咬牙吐出四个字,“我不稀罕。”
“不稀罕?”
萧纵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,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,“苏姚,你是什么人我不了解吗?你如果不稀罕,会当初一见面就跟我回帅府?会费尽心思想在公众场合和我一起露面?”
他弯腰捏住苏姚的下颚,每个字都仿佛一把尖刀,“你有多虚荣,多贪财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,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。”
苏姚喉间发堵,彻底没了声音。
她恍然想起赵长春骂她的那一句活该。
对,她虚荣,贪财,所以落到今天这个被人算计的地步,都是活该。
都是她活该。
她再没看面前的男人,悲凉地闭上了眼睛。
萧纵指尖一颤,不自觉松了手。
苏姚的神情很刺眼,让人止不住的烦躁,他从没有在儿女情长上浪费这么多精力和时间,头一回这么做,最后的结果竟然如此不如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