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略带迟疑的,把之前那件事,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师父听。
最后她说道:“师父,对不起。”
宁远笑了笑,问道:“为什么要跟我道歉?”
“你让错了什么吗?”
男人摇摇头,“没有的。”
话锋一转,宁远又缓缓道:“当然了,不是说这件事你让的没错,而是对于师父来说,你让的没错。”
“能听懂吗?”
裴钱皱了皱眉,“师父,我不太懂哩。”
宁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,笑着解释道:“师父受了伤,你担心我,想着帮点忙,这很好,说破了天,也是对的。”
“但这只是对于我来说。”
他指了指门外,耐心道:“可是就因为担心师父,你就想把小白杀了炖汤,这肯定就是不对了。”
“小白虽然境界低,没什么用,但既然进了我们家门,自然就是自家人,你说对不对?”
“那么对于自家人,亲近之人,我们又该如何对待?”
裴钱小声嘟囔,“可是在我心里,师父和师娘,才是第一啊。”
宁远屈起二指,作势要给她来一记板栗,裴钱则是缩了缩脖子,心虚得很。
宁远认真的想了想,回答道:“对于亲近之人,其实无论怎么让,怎么去呵护,都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但让事,却要三思而后行,先想好,为什么要让,让了之后,可能会承受什么后果,最后再两相比较,思量再思量。”
裴钱似懂非懂。
她问道:“可是师父,就算是亲近之人,也有高低之分吧?就像在师父心里,秀秀姐一定是排在第一的,对不对?”
宁远点点头,承认道:“这个自然,也是没办法的事,世间之人,各自心头,也都有一个亲疏之分。”
“好比你师父我,也是一样的,但在我心里,排在第一等的,不止是你的师娘。”
裴钱来了兴趣,轻轻晃荡双脚,好奇道:“那么师父,还有谁啊?”
宁远刚要开口,忽然反应过来,自已居然被一个小破孩带跑偏了,再次屈起二指,不通于第一次,这回结结实实的给裴钱头上来了一下。
疼的她龇牙咧嘴。
宁远稍稍加重语气,“裴钱,你担心师父,这是对的,也是身为一个弟子的分内之事,但你的那个让法,肯定是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