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大皇子是陈贵妃的儿子啊?之前说是宫人生的,过继给了皇后。”
“既是皇贵妃了,将来她儿子继位,她必然要受封太后的。”
陶伯派出去打听的人,都如此说。
正院众人都感觉出了口气。
骆宁叫她们散了。
这个关口,骆宁也不好进宫。
不过她还是得去,因为皇贵妃不同于贵妃,她需要站到人前,受礼部的册封典礼。外命妇们要去向她恭贺。
骆宁自然也免不了。
她实在不愿意进宫。
把心腹众人遣下去,只秋兰在跟前,和骆宁一起对账簿。
“王妃,这次的事,肯定有王爷推波助澜。”秋兰见骆宁出身,放下账簿,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。
主仆俩一边饮茶一边闲话。
“陈贵妃没有娘家。不仅需要外廷有人推动,还需要内廷有人撑腰。太后娘娘这次出力了。”骆宁说。
秋兰:“这是替您出口气?”
“的确是。”骆宁说,“这么做挺冒险,太后和王爷都明确跟郑氏划清界限了。”
“郑氏野心很大。”秋兰说。
骆宁苦笑:“秋兰,门阀谁的野心不大?这些权阀相互联姻,私底下的关系盘根错节,就连崔氏与郑氏也有私交的。
动了门阀的利益,王爷和太后甚至皇帝,都成了孤家寡人,很容易被吞没。真到了那时候,崔家都可能不站在王爷和太后身边。”
秋兰脸色一白:“这……”
骆宁慢慢喝了一口茶。
“我们相信王爷和太后娘娘。他们应该做好了安排。”骆宁说。
内廷局势变成这样,绝对是郑皇后和郑氏想不到的。
他们推动的,分明是过继、立储。
如今,孩子身份大白天下,他是陈皇贵妃的儿子。立储了,也是皇贵妃身价水涨船高。
皇贵妃背后依靠的,肯定不是郑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