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,“上次送过了莲蓬,这次又送一次,我还想着她图什么,怎么非要我做鞋?直到今日才懂,她只是不想让我出门。”
唇角忍不住有了个冷峭,“这点拙劣手段,上不得台面。有她的苦日子,我不与她争锋。”
在内宅如此打压侧妃,迟早要传出恶名声,被太后和王爷厌弃。骆宁在自悔前程。
王珺要做的,便是等。
耐下性子,不给骆宁作贱她的机会,保持体面。
她极其小心。
上次回府,她弟弟王瑾还说她变了,很心疼她。
翠儿心中不忿:“好处全部捞她一个人碗里,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。王爷恐怕有苦难言,娶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妃。”
“也别小瞧了她的手段。”王珺道。
她放下针线,“吃饭吧,慢慢做,她也不等着穿我这双鞋。”
戌时初,雍王府等一行人到了城南渡河的画舫上,此时日暮刚刚降临。
黑夜尚未来得及笼罩渡河,河面与河岸已经亮起了灯笼。
河里飘荡了一阵阵发出微微橘芒的河灯,映得水面金光熠熠。
雍王府的画舫二楼,养着的几名乐伎正在弹奏,乐声如流水般轻缓。
崔正卿、辰王已经到了;另有骆宁的弟弟骆宥、周淮,甚至骆宛与她的新婚丈夫。
骆宛的新婚丈夫叫卢世隽,忠诚伯府的五少爷。他跟骆宛一样大,才十六岁,修长单薄。
上次骆宛回门,骆宁就见过了妹婿。
瞧见骆宁等人上来,众人除了辰王,都站起身行礼。
“……碰到了三姐和姐夫,就叫了他们一起。”骆宥解释。
骆宛与卢世隽有点紧张。
骆宁笑着说:“人多热闹。”
萧怀沣也微微颔首,说了句:“坐下吧。”虽然没有笑,语气却是很温和。
(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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