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体僵住,语调雀跃且忐忑:“你说真的吗?其实我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,可是肖潇,我这人没什么优点,不浪漫不幽默,我怕你——”
我凑上去封住他的唇,堵住他未出口的话语。
他很好,好到我现在终于发现他压抑的情感后,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我跟钟昀毅的婚礼和宋闻声进医院的时间是一天。
新闻播得如火如荼,而我们全身心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。
婚礼并不奢华盛大,来的人都是左邻右舍。
场上的每一朵花,每一个气球,钟昀毅都检查了无数遍,确保它们在该在的地方。
化妆间里,一个小女孩给我送来一个盒子,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束保存完好的玫瑰花。
我一眼认出,这是一年多前我插花成功的第一束,上面还有我指尖的血。
想必是后来宋闻声把它做成了干花保存起来。
纸条上赫然是宋闻声歪歪斜斜的字迹:潇儿,对不起,你一定要幸福。
有人来催,我随手把纸条丢进了垃圾桶,将干花送给了可爱的小女孩,她蹦跳着离开。
没有宋闻声的人生,我会更幸福,更爱自己。
在众宾客的掌声和欢呼声里,我跟钟昀毅紧紧相拥。
与此同时,宋家所有人齐聚病房门口,病床上的宋闻声永远闭上了双眼,眼角掉着一滴泪。
我喜极而泣,钟昀毅像打了胜仗的将军,抱起我绕场奔跑。
万幸,我没有错过真正爱我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