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袭白袍缓步行至第一位,长剑剑尖点地,掌心抵住剑柄,默念一句法诀之后,此人口中禁制解除。
本座行刑,容许尔等留下遗言。
此人顿时仰起脖子,怒目欲裂,恨声道:刑官我去你……!
没有什么惨叫之声,宁远手起剑落,一颗人头滴溜溜滚落斩龙台。
鲜血迸溅,染红一片。
第一人之后,第二个倒是没有破口大骂,只是低垂着眼眸,沉声问了一句。
刑官大人,你这一剑之后,我是不是就解脱了
宁远依旧不曾有任何表情,淡漠道:或许吧。
剑光一闪,第二颗人头滚落。
第三位,名为陈宿,金身境武夫。
中年男子颤声哀求道:刑官大人,别……别杀我,我家中还有妻儿,我愿意以戴罪之身去城头杀妖。
刑官大人,哪怕我战死都可,我那娃儿只有五岁,他一直以为他爹是剑仙,刑……刑官大人,我可以死,但不能死在……
白袍刑官闭上双眼,一刹那后,陡然睁开,话太多了。
陈宿身死。
最后一位,陶谨,金丹境剑修,他的战功,竟是一片空白。
陶谨没有声讨宁远,反而望着城头方向,癫狂大笑。
老子的老子,老子的祖上,无一例外,全是战死城头,到头来,轮到我这一辈,居然是死在自已人手里。
老子从练剑那一天开始,就发誓不为剑气长城杀一头妖族,陈清都,你早就该宰了我的!
哈哈哈哈!老子陶谨,今日一死,终得自由!!
陶谨扭过头,刑官大人,动手吧。
如你所愿。
话音刚落,剑出归鞘。
鲜血浸染大半行刑台,流淌而下,最后渗入泥土,暗红一片。
刑官单手持剑,一身白袍,也早就成了血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