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轻轻一跺脚,隔着一道福地天幕,就轻易震散了老人的掌观山河。
少年笑了笑,嘴唇微动,老掌柜,一把年纪了,还这么恶趣味
酒铺老人一个后仰倒地,闭目休歇,不言不语,此事与我无关。
宁远看向中年儒士,作揖道:晚辈宁远,见过姜先生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位书院山长。
浩然九洲,也只有七十二位而已。
齐先生原先就是山崖书院的山长,只是宁远结识先生的时候,前者早就辞去了这一职务。
中年男子眉头依旧皱着,还在揣测这个宁远,到底是个什么物件。
倘若真是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,那就真麻烦了。
他不是什么老古板,女儿外出游历,有了心仪男子,他也不会过多追问,天经地义的事。
但一个岁数能当自已祖宗的女婿,任谁想到都会一阵恶寒。
所以姜衍内心已经开始盘算,要不要请那位陈氏好友前来帮忙了。
宁远再笨也猜出了个大概,指不定对方把自已当成了什么老妖怪,但这种事儿,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。
少年犹豫半天,最后极为不舍的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,正反两面,仔细看了好几遍。
姜先生放心,往后南婆娑洲,我不会再来了。
说完,宁远随手一抛,这块当初姜芸赠给自已的玉牌,物归原主。
其实早些时候,宁远在房内望着那个女子之时,就想过此事,要不要把玉牌还回去。
出于私心作祟,他没还。
至于这块咫尺物里面的东西,宁远只是取走了一本山水游记,还有三幅画。
姜衍接过玉牌,神色更是古怪,直接来了一句,不是什么老妖怪
宁远爽朗大笑,反问道:姜先生,你作为一地书院山长,学问肯定不低,怎么这么不会说话
男人摆了摆手,女儿之事,高于一切道理,自然是重中之重。
你觉得一个书院山长,应该是什么模样出口成章还是随意一句,就是圣贤道理
中年儒士笑意更甚,伸出一指,指了指天上,别说什么书院山长,就是咱们那位老夫子,都从来不喜欢把道理挂在嘴边。
男人又拍了拍身上,老夫子的道理,一般都挂在腰间。
宁远笑问道:以德服人
姜衍颔首道:以德服人。
与此同时,福地酒铺,老人轻声开口,一道声响落入男子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