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死绝,洞天内将会大乱,那些背后的幕后黑手也会按捺不住,一一现身此地。
洞天就是一座小天下,也是一座小江湖,天下要是大乱,自然会出现变数。
到时候事情的走向如何,那就是天晓得了。
反正宁远肯定不会知道,他真挨个杀了这些人,很快也会步入后尘。
当然,这最后一计,压根也做不成。
最多东一剑、西一剑,阴恻恻的暗杀个三两人,就会被人缉拿。
可宁远真这么想过,虽然他知道,自已绝对不会如此做。
那个时候,少年的心中恶念,大到吓人。
陈平安的心底,有一头恶蛟蛰伏,他宁远的心境里头,则是恶鬼滋生。
只是两人都将这份对于世间的恶意,牢牢压制在心底罢了。
宁远喝着小酒,越琢磨越没劲,正巧这时,一个少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。
少年斜瞥向她,月黑风高的,你跑来作甚大晚上跟我这孤男寡女,传出去都不像话。
说完,宁远朝她眨了眨眼睛。
这话是说给隔壁阮师听的。
虽说阮邛答应宁远来学铸剑,相当于是自家人了,可在闺女这边,那是日防夜防。
平常的时候,哪怕只是吃个饭,阮邛都得坐在两人中间。
而好几次宁远带上阮秀去往骑龙巷那边,阮邛都在暗中跟着。
宁远不知,这事儿是阮秀跟他说的。
很快隔壁传来阮邛的叫骂声,吃我的住我的学我的,还给我惹事,小王八蛋!
少年背靠墙壁,当做没听见,青衣少女笑容狡洁,露出两排极为好看的雪白牙齿。
宁远这才发现,阮秀的那根马尾辫,不知何时已经消失。
如今的她,青丝如瀑,垂落双肩,少了一股跳脱,多了一丝娴静。
阮秀晃了晃脑袋,笑道:宁哥儿,看什么呢
宁远摇摇头,用衣袖挥了挥地上的灰尘,示意她坐下。
说吧,啥事。
少女大大方方坐在一旁,习惯性的取出一只小包裹,摊开之后是各色糕点,这才开口道:与你说说真武山。
本来是我爹来说的,只是今夜河畔一事,我也参与其中,所以我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