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畦冷笑道:“是不是觉得,你面前的这个父亲,格外的冷血无情?”
“为了自已的城主之位,连亲生儿女都能抛弃,任由他人当着自已的面斩杀?”
“你很生气?”
苻南华咽了口唾沫,尽管极度畏惧,但他还是回答道:“父亲大人如何让,我作为儿子,都不敢有什么别的言论,只是……”
顿了顿,他说道:“只是总觉得,有些心意难平,这口恶气,难以咽下去。”
苻畦讥笑道:“就这么点心气,我苻畦生了个好儿子,看来你比东海和春花,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我身上这件老龙袍,你是真不打算穿了?”
苻南华脸色苍白如纸。
男人摇摇头,说了几件不为外人所知之事。
“你知不知道,早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侯,为了这件老龙袍,曾经跪在别人面前,苦苦哀求?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,即使我后来坐上了这把龙椅,位高权重,可依旧在一次苻家面临生死危机之时,跑去跪旁人的祖师堂?”
苻畦神色冰冷,问道:“你又是否想过,早年去往骊珠洞天寻觅机缘的,为什么不是东海,为什么不是春花,而非得是你?”
“论修为境界,你不如你的兄姐,论生意头脑,一样不如,事事不如,凭什么你就能去骊珠洞天?凭什么你就成了少城主?”
男人自顾自点头,回答道:“因为只有你苻南华,才是我苻畦的儿子。”
苻南华脑中,好似闪过惊天霹雳,动作僵迟的转过头,看向自已父亲。
而在他身旁的这位龙袍男子,破天荒的不再平静,脸上出现极为浓郁的怨毒之色。
他双眼寒光闪烁,“昔年我苻家,被一名中土上五境问罪,生死存亡之际,知道是怎么渡过难关的吗?”
苻畦冷笑道:“一个老龙城城主,跑去赔礼道歉,跪别人的祖师堂,就有用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的大娘,也就是东海与春花的娘亲,曾经为了苻家二字,跑去给一名上五境老东西暖被窝?”
苻南华久久无言,刚好转一点的道心,又开始动荡不安。
最后他的父亲大人,让他滚之前,说了两件事。
“从今天起,你苻南华,就是新一任老龙城城主。”
“而让了城主,就要有城主的样子,有些事,该咽下去,就得咽下去,生在苻家,天意如此。”
“之后面对那间铺子,要如何让,自已看着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