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秀皱了皱眉。
她柳眉倒竖,记是不忿道:“礼圣难道不知道你受了重伤?还要让你去中土神洲,宁小子,你知不知道,咱们宝瓶洲,离着中土有多远?”
“剑气长城那边,难道没有派人前去?非得你这个不到上五境的年轻人去?一天天这么闹腾,谁撑得住啊?”
最后少女两手叉腰,怒气冲冲道:“老实待着,不许去!”
那口大锅之下,原本趴着吹气的裴钱,听到声响后,也一通转过头,附和道:“师父,不许去!”
宁远只好耐心解释,“秀秀,两洲之间有多远,我自然知道,我肯定不可能靠着双脚赶路的。”
“礼圣已经明言,时机一到,会亲自来接我过去,而且听小夫子的意思,我去参加文庙议事,只是走个过场而已。”
“估计也就耽误一两个时辰,很快就能返回。”
阮秀还是保持两手叉腰的姿势,少女一张脸上,全是怒色,对此事寸步不让。
宁远想了想,如实告知,自已的两件本命物,已经被礼圣取走。
阮秀终于换了脸色,轻声问道:“是齐先生?”
宁远微微点头,“应该是了。”
这一下子,秀秀也不好说什么了,只是仔细问了问,这次去文庙议事,礼圣要宁远让什么。
男人摇摇头,声称不清楚,不过肯定不会是坏事。
这天底下谁不知道,小夫子这人……最好说话了。
阮秀没有再多说,叮嘱几句,看了看男人的伤势过后,起身回屋。
宁远那件仿制齐先生的青色儒衫,大战过后已经破烂不堪,所以她又捡起了那门针线活。
关于山水印被取走,宁远丝毫不担心。
山水两印,离开桐叶洲之际,里头的浩然之气,早就被他用的干干净净,没剩下半点。
品秩什么的,跟路边的一块石子没什么区别。
说白了,就是个空壳子,有或没有,对他现在的境界,不造成任何影响。
宁远好奇的是,礼圣取走山水印,是要让什么。
摆在明面上的,都不用想,肯定是修缮它的品秩。
但他隐隐觉着,又不只是如此。
倘若就因为这个,小夫子也没必要取走,以他的境界修为,当场就能施展手段,补足里面的浩然气……
想了半天,宁远也没想明白,索性就将此事暂且撂下。
隋右边领着宁渔回来的时侯,已经是晚上。
宁渔兴高采烈的跑到老爷这边,唧唧喳喳的,说隋姐姐带着自已,去了老龙城外的登龙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