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你的说法,大厨房与浣衣局有七十二人参与了叛乱营地的行为。
但整场叛乱没有一个死人,受伤最严重的一个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?
还都是女人!”
李仙神色莫名的看着董老反问道。
“是的,首领,在我看来,没经过允许的聚集行为就是叛乱,是对营地的不满。
是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。
特别还是发生在首领您不在营地的时间内。
特殊情况,特殊处理,乱世用重拳,这批人无组织无纪律,应该严惩。”
面对李仙的反问,董老回答的义正言辞,没有一丝犹豫。
那个在下命令前反复犹豫备受煎熬的老者,仿佛不是他一样。
董老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就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,但一帮女人造反,还不如秀才呢。
但事情既然做了,就没有反悔的余地。
只有定死那些人的罪行,才能说明自己是对的。
才能对李仙有个交代,四舍五入自己这也属于防患于未然了。
再说她们聚集闹事也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。
自己的处理手段糙了点,但也说不出毛病。
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。
面对一件模棱两可的事情时,即便有纠结,但处理方式也会偏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。
至于代价,自然有别人付。
比如那七十二名被统一关起来的女人。
“对大厨房与浣衣局有影响嘛?”
“没有任何影响,实际上这两个部门的人员是严重超标的。
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。
她们吃营地,喝营地的,但营地碰到一丝挫折的时候就又站起来反营地,我认为应该严惩。”
李仙看着眼前这个梳着有序发型的老者。
头一次发现原来所谓的院士,在遇到涉及自身利益与对错的时候,也会跳脚。
不再是那一副看淡世俗荣辱不惊的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