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声嗤了一声,仍不相信,“猫哭耗子假慈悲,肯定又在装模作样了。”
不知不觉车就开到了悦玺山。
“上去看看星星?”薄宴声出声问她。
音序扭头,他的眼睛盯在她身上,似乎在揣摩她的心思。
音序想着也行吧,来都来了。
她从车上下去,到了二楼星星的房间,推开门。
里头只亮着一盏壁灯。
音序走进去,星星躺在床上,手里还捏着她送的库洛米盲盒。
可能是身为母亲吧,看到孩子如此,心里莫名一揪,有种离别的惆怅酸涩。
她走到床前,拿耳温枪给星星测试温度,幸好,温度下来了。
36。5度。
已经退烧了。
她对走进来的男人说:“星星已经退烧了,今晚在观察一下,如果半夜不烧了,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。”
“嗯。”薄宴声站定脚步,背在身后的手拎着一个包包。
他挑着唇,正要拿出来,就听音序说:“这个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薄宴声低眸。
就看到音序将手上的春带彩取下来,递到他面前。
薄宴声皱眉,“这是奶奶给你的。”
“她是给孙媳妇的,而我,已经不是了。”她垂着眸子,嗓子淡得出奇,“今晚奶奶给我的时候,我本不应该收的,只是担心奶奶的身体,所以我就暂时收下了,等过几天奶奶身体好些了,你将这个手镯拿给她,并告诉她,我们要离婚了。”
薄宴声眸色幽冷,“你还是想离?”
“早就说好了不是吗?不改变了,离了挺好的。”
“怎么挺好的?”他修长的身影逼近她,从上而下俯视。
音序淡淡道:“一切都在按我理想的生活发展,等离了,脱离了你们家,我就真正自由了。”
一切都按她理想的发展?
也就是说,他跟星星都不是她理想的生活?
薄宴声冷笑,“所以你不想管星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