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头,用一种淡淡的口吻说:“回去了。”
“不聚了?”严宵还想留他,可薄宴声已经抬脚出去了。
代驾送薄宴声到悦玺山时,已经凌晨了。
他从车上下来,就看见一道雪白的身影,就坐在门口阶梯上?
宋音序?
离得有些远,薄宴声看不清楚,摇摇晃晃走过去,才看清了那个女人。
“宴声。”那道身影见到他,站起了身,美丽的眉目间都是楚楚可怜。
是秦思语。
不是宋音序。
“你喝多了?”秦思语过来扶他。
薄宴声挡了一下,后退两步,眼神稍稍恢复清明,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“我妹妹的事情,我想来跟你谈一下,警局那边说要拘留她15天,家里都闹翻天了,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她?”秦思语特意等在门口的,还穿着一身白裙,在凉风中静静等待,想一朵受冷风吹的白梨花,格外惹人怜惜。
可薄宴声看着她就是面无表情,“这件事不必再谈。”
他铁了心要惩治秦可念。
“我知道我妹妹做得不对,可她从小被家里娇惯坏了,你让她留在看守所,还要留下档案,她可怎么受得了啊?”秦思语红着眼睛求情。
薄宴声说:“若不是拘留只有15天,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?”
秦思语脸色微变,软着声音说:“我知道她这次是过分了点,可她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薄宴声不想再跟她说下去,抬手去开门,可他喝多了,扫面容的动作有些不稳,秦思语怕他摔,扶住他。
然后门开了。
薄宴声往里走,秦思语想跟上,薄宴声开口了,“我到了,你回去吧。”
他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。
秦思语的眼睛空空的,要走要留,仅在一念之间。
可能是想到薄宴声喝醉的机会不少,她抿了下唇,鼓起勇气就搂住了他,小脸靠在他胸膛里,倾慕地说:“宴声,我知道你跟音序要离婚了,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吧,我照顾你……”
薄宴声站在原地没动。
昏暗中,他冷声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
“我晚上来老宅找你,玉姐说你不在,我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,我就给严宵打电话,他说你要离婚了,心情不好跟他们在会所喝酒……”
闻言,薄宴声没说什么,只是淡淡拂开她。
秦思语却不肯松开,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软软开口:“我是说真的,宴声,我从几年前第一次见你,就喜欢上你了……”
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跟一个男人说话。
她原本的计划是做一个矜持的女人,等薄宴声跟她表白。
可她等了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