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音序……”陆景时轻声唤她名字。
音序什么都没有说,扶着走廊上的扶手,一步步抬脚离开……
薄宴声抵达悦玺山时已经深夜了。
别墅黑漆漆的,没开灯。
摸到玄关处的灯控,他按亮屋内的灯,满堂明亮,却又寂深如夜。
从此以后,老宅不会有宋音序这个人了。
他看了眼堂皇的别墅,低头,站在门口点燃了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尼古丁的刺激慢慢浸染肺腑……
其实他很少吸烟。
只有在特别压抑的时候才会吸上那么一口……
第二天。
薄宴声九点多的时候还没起床。
司崇问常金玉,“玉姐,先生还没起床吗?”
“是啊,先生还没起床呢。”平时这个点,他已经跑完步回来了。
于是司崇上二楼去找他,推开了主卧大门,里头一片黑暗,空调也凉得像停尸间。
这么冰?
司崇愣了愣,赶紧跑到窗帘,拉开了米白色的窗帘。
日光缓缓照进来。
床上躺着个身影修长的男人,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,显然还是昨晚那套。
先生昨晚没洗澡?
“先生。”司崇走过去,唤了下他。
薄宴声没反应,修长的手压在脑门上,格外沉寂。
“先生。”司崇又开口。
薄宴声终于有反应了,缓缓睁开眼,看到是司崇,反应很平静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已经九点多了,您还没起床,所以我上来喊你。”
薄宴声“嗯”了一下,脸色看起来很倦怠,“昨晚把星星送回来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