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对年轻夫妻,该是独处的时候,她这一把老骨头可不好掺和在中间喽。
好孩子,我也倦了,觐见就麻烦你了。
老太君看了孙儿几眼,没有多留,笑呵呵的让阿福搀着离去。
青竹院的门扉缓缓阖上,隔绝了院外纷杂的脚步声。
霍瑾见倚在软垫上,苍白的俊脸因用力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反倒衬得神采英拔许多。
夫君感觉如何,可累着了
梁未鸢上前半步,蹲下身时桃凤眸与他平视。
女子眉尾那点嫣红的朱砂痣,平添分绰雅风情。
霍瑾见此前设想过任何她的模样,但不及亲眼所见之一。
他握了握冰凉的掌心,喉咙滚出含糊的音节,随着指尖比划了番:无碍,说正事。
叶先生看过了,夫君中的是噬魂草。
梁未鸢想起水潭中那抹诡异的紫黑色,眸色浮现抹冰霜冷意,南疆奇毒,无任何解药,常人难以获取。
就连叶仲林的法子,也唯有以毒攻毒。
霍瑾见指尖再次动了动,这次缓慢坚定指向了西厢房的方向,二房和余氏的住所。
我知。梁未鸢微顿,明白他想说什么。
落水前轮椅下被做过手脚的石砖,余氏和梁善玉有意无意的挑唆。
最大可能便是幕后主使。
没有证据。梁未鸢缓声道,抽出被他搭握着的手,旋即将掌心覆上他冰凉的手背,但我会找到的。
她声音偏轻,却饱含将军府嫡女特有的杀伐之气,眸色划过冷锐光芒。
霍瑾见看着剑眉一挑,心脏有几分不受控的加速。
想起落水时那抹石青色的身影,女子不顾一切跳入寒潭的决然,他近距离的凝视梁未鸢那双眸,浮出丝深邃笑意。
恰好此时,竹书将一个战战兢兢的丫鬟押了进来。
姑娘,人逮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