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游自顾自说完便阖上了眼,任由梁善玉怎么哭天抹泪他也不动神色,一副严父姿态。
苦苦求到了卯时三刻,梁善玉见梁游铁了心不理会她,实在无法,她才暗恨的跺着脚从书房冲出。
父亲不给她撑腰,难道只能去找姨娘
黎清雪那贱妇管得严,姨娘手里估计也没几个子儿,小心存的那些也给她贴了嫁妆,估计去了也是白去!
梁善玉气得咬牙,没注意转过垂廊时,迎面撞上黎清雪的鎏金软轿。
轿帘掀起的刹那,梁善玉下意识瞪大眼打起了哆嗦。
黎清雪端坐在轿中,正红色云锦褙子上绣着展翅鸳鸯。
梁自肖则抱臂立在母亲轿旁,脸上那道从眉梢到嘴角的伤疤在晨光中狰狞如蛇。
黎清雪掌着将军府,门房自然不敢瞒下梁善玉回来的消息。
因此母子俩等候多时了。
二姑娘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,这就急匆匆要走了黎清雪的声音裹着冰碴儿,指尖轻轻叩击轿边的翡翠珠帘。
光是那串珠帘,水头就比她的金钗值钱十倍不止。
梁善玉眼中又妒又恨,抬手压下帷帽想装傻。
躲什么当老子眼瞎梁自肖冷笑一声,他腰间横刀出鞘三寸,刀柄上的兽首吞口狰狞可怖,偷溜回来讨钱,还好意思躲了。
显然她和梁游的谈话被听得一清二楚。
喉间泛起苦涩,梁善玉只得悻悻的行礼。
母亲,大哥。她开口狡辩,女儿只是回来探望父亲。。。。。。
探望黎清雪浅浅挑眉,目光却凛烈似刃,探望需躲躲藏藏的会在书房里哭哭啼啼要银子
她挥起裙摆猛地起身逼近,身上的沉水香混着威压扑面而来。
上次回门,你连杯茶水都没敬全,这次又想空手套白狼,当我梁家是你这不知羞的钱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