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未鸢惊讶了番,可对这性子直率纯粹的安宁她并不排斥。
便眼尾弯了弯道:郡主洒脱利落,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后宫诡谲,长公主见过不少虚头巴脑的奉承人。
可还未见过像梁未鸢这般自然亮堂的。
既有将军府的底气,又有商贾之女的玲珑心,偏生说话行事带着几分难得的清正,倒像是块琢磨过的和田玉,温润里藏着锋芒。
安宁,你这朋友倒真是选得好。
长公主说着轻微招手,示意梁未鸢近前。
随即,纡尊降贵的替梁未鸢稍稍整理了下发饰。
以后常到宫里来陪陪安宁,她呀,就缺你这样能说真话的人儿。
梁未鸢不禁眼睫轻颤。
长公主这是抛出橄榄枝,示好于她和将军府,同时也想替安宁拉拢结交她。
梁未鸢抬头时,正与长公主的目光相撞。
那双皇家惯生的凤目似深潭,却又清明如镜,照得人不敢说谎。
梁未鸢思吟后,却是如实的福身说道:不瞒长公主,妾日后应是无多少闲暇能时常入宫探望。
任谁也没料到,梁未鸢竟敢拒绝长公主的示好。
长公主指尖微顿,凤目微眯睨着梁未鸢,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怎么,莫不是本宫的公主府门槛太高,容不得你踏足
声线虽柔,却挟着上位者的威仪。
殿内温度骤降。
贵女们的窃语如潮水退去,数十道目光齐齐凝在梁未鸢身上。
长公主言重了,妾并无此意。
察觉长公主误会,梁未鸢不敢怠慢,如实言说。
只因妾刚嫁入霍府不久,如今兼任掌家之责,亦有昏迷未醒的夫君需照顾。府中琐事繁杂,实在难以分身,故而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