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消这段时间霍思源好好表现,把人给哄好了,届时霍瑾见一死,梁未鸢那连人带财不还是她儿子的。
等明日一早,你就去她跟前为回门的事道歉,记得装出凄惨些。
女子极易心软,她大哥打了你,你再去表现得好,她心中自会对你有愧,你们关系自然而然就缓和了。
余氏一副胜券在握的口吻,听得霍思源眼神愈发精亮,连连附和。
还是娘有主意。
在屋内偷听的梁善玉,只觉浑身都掉进了冰窟窿里,遍体生寒。
余氏的架势,分明是已经把梁未鸢当儿媳妇看待了。
那一字一句,还细细斟酌着要如何讨好梁未鸢!
一股嫉妒和恨意瞬间直冲脑门。
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,自己明明已经重生,已经成了霍思源的正妻,凭什么还会被梁未鸢压在脚下!
自己可是未来的侯爷夫人啊!
该死的梁未鸢,阴魂不散,我定要你好看!
还有霍思源和余氏。
今日敢这么羞辱她,她都记下了!
旭阳初升,梁未鸢早起盥洗时,竹书就絮絮叨叨的禀报了昨儿夜里,主院的这桩趣事。
侯夫人对儿子真是顶操心,都入夜了,硬是去新婚夫妇的屋里将儿子给拉走了。
虽是当娘的,但这般插手儿子儿媳的房中事,也不怕被传出笑话。
竹书当做乐闻讲,梁未鸢却眯了眯眼,眸光似初春井水清润透着冷。
有着前世受过的磋磨,她不难猜出余氏的意欲。
估摸着便是在压梁善玉的性子。
毕竟梁善玉在新婚夜做出那种荒唐事,就足见她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。
余氏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,指着儿子发奋继承大业,又怎能放心让儿子跟她耳鬓厮磨。
梁未鸢轻声嗤笑,狗咬狗罢了。
只要不到她跟前作妖,随他们一房去折腾。
但,主院那边对她的心思显然未消停。
梁未鸢刚去检查了番霍瑾见的身子状态,便有一婆子前来禀报。
大夫人,侯夫人传话,今儿一家子都去前院用早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