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起话筒,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。
祝林总监,生日快乐。
也祝顾总,得偿所愿。
说完,我放下话筒,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,
走下台。
顾言琛的脸色很难看,但他终究没有发作。
那天,是我孩子的百日祭。
我一个人去了寺庙,为那个还来不及看一眼世界的孩子,
点了一盏长明灯。
而他,正为庆祝林清雅的基金会成功举办第一次画展,
包下了整个江边最豪华的会所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派对。
我的手机里,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狂欢的新闻推送,
照片上他和她亲密地切着蛋糕,笑得那么幸福。
我的悲伤,成了他们幸福的背景音。
我的痛苦,成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。
他开始请心理医生到家里来开导我。
当着医生的面,
他叹着气说:
我太太自从流产后,
精神就受了些创伤总觉得有人要害她,还有些攻击倾向。
他试图用病态来定义我的清醒,将我的指控,
扭曲成疯子的呓语。
这样,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,将我囚禁在这座金丝笼里,
直到我真的疯掉。
我无意中打开了他的私人云端相册,需要三重密码。
我试了我的生日,错了。
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错了。
最后,我输入了林清雅的生日。
相册,应声而开。
里面有上千张林清雅的照片,从他们青涩的大学时期,
到如今她光芒万丈的模样每一张都标注了日期和他的心情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