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擎的其中一味辅料,便是从鬼臼中提取。
但世人不知,那只是最粗浅的应用。
鬼臼真正的价值,被顾言深雪藏了。
就像,他雪藏了我的所有功劳一样。
我要的,就是从他手里抢。
我直白地看着他。
陆总,你跟顾言深斗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想看他一无所有吗
现在,我把刀递给你了。
你敢不敢接
这句带着挑衅的话,让空气再次紧绷。
陆津舟的目光沉了下来。
他盯着我,像一只审视猎物的黑豹。
他想从我脸上,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和虚假。
但我没有。
我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死过一次的人,还有什么可怕的
你恨他。
他忽然说,是陈述句。
离婚,不是因为感情破裂那么简单。
我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间惨白的病房,和玻璃窗外那张冷酷的脸。
我端起桌上的水杯,喝了一口。
冰冷的水,顺着食道滑下,却压不住那股翻涌的恶心。
陆总对别人的家事,也这么感兴趣
我放下水杯,发出了轻微的磕碰声。
还是说,你对所有来找你卖前夫配方的女人,都这么刨根问底
一丝自嘲的笑意,爬上我的嘴角。
陆津舟沉默了。
他拿起那本实验日志,指腹摩挲着上面已经晕开的墨迹。
最后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