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气。”
她常年和尸体打交道,不仅仅对血腥气敏感,异于寻常的气味她都敏感。
司酉凛突然收回冷冽的视线,只冷声道,“给本王换伤药!”
阮迎安眨了眨眼,脱口道,“药?哪来药?”
司酉凛反手从身后处拿出一只包袱,然后狠狠砸向她。
阮迎安被迫接住,瞬间一脸黑线。
这还真是‘有备而来’啊!
看着他抽解腰带,褪去外袍,她尴尬得忍不住出声,“王爷,你这受伤的地方……我给你换药怕是不便吧?”
“你要敢乱看,本王定挖掉你眼珠子!”
“……!”听着他充满威胁的话,阮迎安险些吐血,谁稀罕看他啊?
再说了,她解剖过的尸体无数,什么没见过?再敏感的部位她都麻木了!
不过心里对他抵触归抵触,为了缓减他们之间的矛盾,她还是把包袱放在他身侧,拿出里面备好的伤药,开始为他服务。
他一身干净的衣物,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,他是处理过伤势才来的。
待为他把裤管卷上后,果然如此,他大腿中部已被包扎过,只不过这会儿包扎伤口的布条被血水浸染,很明显伤口被她那么一摔震裂了。
看着她为自己上药、包扎的动作,司酉凛冷冽的眸子又突然眯紧,阴仄仄地盯着她专注且平静的脸颊。
他以为她会胆怯,没想到……
她就像是个老手般,仿佛这种事做过千百次!
一个养在闺阁中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,不畏惧血伤可以说她胆大,可她这娴熟又老成的手法是哪里来的?!
“你不是阮迎安!”
就在阮迎安放下他的裤腿准备‘收工’时,突然听到他冷硬且笃定的嗓音。
她不自然地一僵。
但很快她嘴角挂上了笑,“王爷真是说笑了,我不是阮迎安还能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