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
江驰的葬礼上,他的手机在我手里亮起。
屏幕上是小三的孕检单,十二周,一切安好。
我笑了,宾客们以为我悲伤过度。
可江驰的遗嘱里,巨额保险的受益人不是我,也不是那个孕妇。
而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。
江驰的死,不是情债,是命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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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驰的黑白遗照挂在灵堂正中。
他笑得温和,一如既往。
我穿着黑色的丧服,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,接受宾客的慰问。
节哀。
小苏,你要挺住。
我点头,道谢,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。
我的婆婆,江驰的母亲,哭得撕心裂肺,几度昏厥。
她抓着我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。
苏瑾!都是你!是你没有照顾好他!我的儿子啊!
我没有挣脱。
疼,但麻木。
江驰的手机就放在我的口袋里,微微震动着。
他走得突然,一场意外车祸,连句遗言都没留下。
手机是他唯一的遗物。
朋友们都劝我,别看了,看了伤心。
我没听。
我只是觉得,我和江驰这七年的婚姻,总该需要一个最终的凭证。
哪怕是死亡证明。
司仪正在致悼词,声音哀戚。
江驰先生的一生,是溫柔、赤诚、奉献的一生……
我差点笑出声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。
我下意识地拿出来。